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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被囚國師×陰鷙毒舌督公(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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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被囚國師×陰鷙毒舌督公(十三)

好險, 差點就翻車了。

陸槿梨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

岑裕那一咬快準狠,就是沖著命門去的,若不是有原主體內時刻自動運轉的護體內力, 這會兒激起自我保護系統自動反彈出去的就是她的精神力了。

危機時刻精神力的釋放沒有輕重, 她可不想把老婆變成傻子,那樣她的幸福就沒有了。

岑裕力有不逮, 只能咬到鎖骨上方一點的位置,那裏稍微見了血, 腥甜的鐵銹味在舌尖蔓延開,過後唇齒間又品出一絲異香。

像是梨子的水潤清甜。

這種味道有些莫名熟悉, 似乎在哪裏聞見過, 岑裕有些想不起來。

到底是在哪裏聞到過?

岑裕緊鎖眉頭,努力思考。

那種感覺就好像吊在貓咪跟前的貓抓球,只差一點點就能回憶起來。

但對方卻沒給他繼續回憶的機會, 岑裕只覺得後頸一痛, 眼前一黑, 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視野一片黑暗。

眼皮上似乎纏了一層綢布,布料絲滑, 卻很是遮光, 讓他一絲一毫的光線也看不見。

這是哪裏?他被帶到了哪兒?時間過去了多久?

岑裕掙紮著要爬起來,下一秒卻身形頓住。

手腕被纏繞的存在感異常明顯, 隨著他的動作,廣伯劇曉說漫話都在騰訊裙四貳二咡五救意四柒耳邊鎖鏈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功力已經在慢慢恢覆,岑裕嘗試用內力震斷鎖鏈,結果卻以失敗告終。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對方沒將他帶離督公府, 這幅鎖鏈是由天隕鐵打造,從材質到造型都極為獨特, 岑裕不僅用它捆過很多人,更是前些天才從國師那裏取回來,不可能認錯。

壞消息也基於此,天山玄鐵是世上最堅硬的材料,這種特制的囚具連當世第一的武林高手也無法掙脫,故而深得岑裕喜愛,如今卻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用到自己身上,要不說怎麽說世事弄人。

當然陸槿梨是玄鐵鎖鏈捆人生涯唯一的滑鐵盧,畢竟岑裕再聰慧也想不到光風霽月的國師大人竟然學過開鎖。

一旁陸槿梨圍觀了督公大人從謹慎觀察到急切掙脫到想通一切最後陷入頹敗的全過程。

她輕笑了一聲:“督公大人這是終於看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被鎖鏈束縛的青年坐在黑暗中,聽到聲音後警惕的豎起耳朵面朝她的方向,後背繃緊。

失去視覺後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銳,他聽見對面那人慢悠悠的倒出一杯茶水,卻沒喝,緊接著是一道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哢噠。

是杯底叩擊臺面的聲音,她把茶水放在一旁。

不是給他喝的?什麽意思?

即使落入最糟糕的險境,岑裕也一刻沒有停止過思考。

腳步聲由遠及近,對方來到了他的身邊。

岑裕神經驟然繃到最緊,下意識蜷縮起手指,手背上淡青色的經絡因為用力而根根分明,生理性的厭惡抗拒令全身汗毛控制不住的炸起。

手腕的鎖鏈發出聲響。

岑裕感覺到他的手腕被人毫不留情的拽了起來,青年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撲,身形跌跌撞撞,在即將摔倒的最後一刻被人輕輕扶住了肩膀,送回原位。

那人執起他的手腕查看了一番,發出一聲感嘆:“嘶。督公大人,你這身子也未免太嬌氣了些,這就紅了?”

不過才綁了不到半個時辰,竟然就破皮了。

細小的血珠滲出來,染紅了肌膚,像是一株盛開在雪地裏的罌.粟花,靡麗,脆弱,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采花賊竟然還會憐香惜玉?

這倒是個意外發現。

黑暗中,岑裕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失去內力,我也只是一個不堪一擊的普通人,自然不及閣下皮糙肉厚。”

“你想讓我將鎖鏈解開?督公大人難道覺得我很愚蠢嗎?”

岑裕突然自嘲一笑:“罷了,走到這步田地,落到你手裏,我無話可說。”

“不過是一副身子而已,既然你不嫌臟,那就拿去。”

竟然這麽快就放棄掙紮了?

這可不是岑裕的性子。

陸槿梨好奇的端詳著他的面容。

岑裕松開緊抿的唇瓣,武者在黑暗中視物如白日一般不受阻礙,那雙唇不知何時被咬出了一點血。

殷紅血色為脂,點綴在雪白肌膚上,讓對青年本就盛極的容貌平添了一抹殘損的美。

他微微垂著頭顱,眼上的綢布讓他顯得愈發脆弱,不經意間露出的一截後頸纖細易折,仿佛一掐即斷,脆弱與其陰狠本性的反差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但他只是看著放棄了而已。

陸槿梨知道,岑裕是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放棄同命運掙紮的人,就像一條蟄伏在黑暗中的毒蛇,吐著蛇信,等待良機準備一擊必殺。

綢布下那雙眼睛若此刻是睜著的話,必然正泛著冰冷陰狠的殺機。

老婆實在太努力了,努力到她都有一點不忍心讓他的希望落空。

可怎麽辦呢?

她已經忍耐很久了,今天是一定要吃上肉的。

那就,稍微讓讓他好了。

陸槿梨勾唇。

“督公既然如此大方,那我就只好,卻之不恭了。”

她半蹲下.身子,低頭含住他的唇。

……

這實在不是一個甜蜜的吻。

血腥味始終纏繞在這個吻當中。

起初是岑裕的,隨著吮吸的愈發深入,本該是意亂情迷之際,青年卻猝不及防的繃緊下顎,牙齒兇猛的閉合,竟是想要咬掉陸槿梨的舌頭!

然而陸槿梨出手同樣快若急電,擡手間便已控制住對方的兩腮。

然而還是稍慢一籌,舌尖被咬出一個血洞,濃郁腥甜的血腥氣彌散在唇齒間,同時刺激著兩人的感官。

疼痛讓所有細胞變得警覺,陸槿梨突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感。

因此她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更進一步的加深了這個吻。掠奪與進攻,仿佛是刻在DNA裏的本能。她吞噬吮吸著對方口腔裏的每一份空氣,直到岑裕逐漸變得呼吸不暢,眼角泛淚。

良久唇分。

青年癱軟在地上劇烈喘.息,唇邊拉出一道水光,已經沒有力氣說話。

陸槿梨抹去唇角的一絲血跡,調笑問道:“方才在浴池邊就想說了,督公大人怎麽這麽愛咬人,你是狗嗎?”

岑裕緩過一點勁就聽到這句話。

早在陸槿梨未蔔先知般鉗住他兩腮時,岑裕便知道這人完全看透了他。

能這麽熟悉他的人不多,岑裕心中已經有了一點模糊的猜想。

既然如此,偽裝已然是無用,他幹脆暴露本性,伸手撕扯陸槿梨的衣擺,惡狠狠咒罵道:“你去死。”

陸槿梨噗嗤樂出聲,她托了下腮:“督公大人怎麽連罵人都這麽嬌?往後幹脆叫你嬌嬌好了。”

只不過隨口調笑,陸槿梨卻眼見對面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怔楞住,神色既尷尬又迷茫,最後演變成惱羞成怒:“你到底有完沒完,話這麽多,要上就上,不上就滾出去!”

“督公大人好像看起來比我還急?”陸槿梨漫不經心的晃了晃鎖鏈,“可是你剛剛才咬了我,我很記仇的欸。”

“不懲罰你一下我可是不會甘心哦。”

“……?”

岑裕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

“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回應他的是鎖鏈被拖動的聲音,很快岑裕被抱起來放在了床上,柔軟的床鋪沒能讓岑裕心情變好,反而隨著距離的變長,他的手臂在鎖鏈的作用下無可奈何的被拉扯過頭頂,固定成一種分外屈辱的姿勢。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開始被放置在一旁的茶水被拿起,腳步聲停在他面前。

隨後下巴被人毫不留情的掐住,冰冷的茶水灌進喉嚨裏。

“唔……你……放肆……不……”

所有的抗拒都被粗暴的鎮壓,隨著液體滾入腹中,岑裕的意識開始變得昏沈。

與朦朧發脹的意識相對的,是逐漸變得敏.感的身體,只是隨意的一個觸碰就讓他無法扼制口中的低.吟,就連微小的氣流拂過肌膚,觸感也被放得極大。

這不是媚.藥,卻要比它恐怖一萬倍。

岑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少女的低笑如惡魔低語:“猜猜看,我往這杯水裏加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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